作者｜張弘一 來源｜商業秀

宇宙深處，在一個形似羅馬露天古劇場的八邊形舞臺上，長長的T臺，燈光華麗璀璨，臺下陣陣聲浪迭起。觀眾們變得格外興奮，目光殷切，既而又瞬間寂靜下來，互相低語。

后臺候場區光線昏暗，等待上場的模特們今年都在挖空心思，努力展現自己的前衛與時尚。

“倒計時10秒！準備上場！”設計師手握流程表，一聲令下，最怕空氣定格般安靜。

隨著動感的音樂大起，從T臺上走出一個個模特，身穿華服，搖曳生姿。光線聚焦在C位小姐姐的鞋上，醒目的漸變色包括了熒光綠、亮黃、玫粉色和天藍色，極為吸睛。

霎時間，燈光突然射到她的上半身，一身明麗筆挺的運動裝。她身姿矯健、酷颯干練地行至T臺中央，右手叉腰、左手摘下耳麥，壓腿、伸展，開始熱身。

她要做什么？臺下的評委、觀眾，以及通過直播觀看這場走秀的人們，皆在定睛等待。

身體前傾約45度，小姐姐突然小跑邁開步子、縱身一躍，然后穩穩地落在了T臺前端，T臺上瞬間千道光芒。臺下的評委觀眾和通過直播觀看這場走秀的人們，皆是一副震驚莫明的表情，隨后陣陣掌聲從席間響起，猶如席卷和吞噬一切的力量。

小姐姐和她身邊六名模特，如同從天而降的外星人，可細細一看，它們又和人類幾乎一樣！

站在虛擬模特隊伍C位的小姐姐，便是百度AI數字人希加加，她身上穿的是安踏最新發布的虛擬時裝。

希加加領銜國際時裝周走秀

這兩年來，無論是歐美時尚圈的全球四大時裝周（倫敦時裝周、巴黎時裝周、紐約時裝周和米蘭時裝周）還是國內各大時裝周，似乎沉寂太久，鮮有令人矚目的創新系列。

在今年SS23中國國際時裝周上，這組由數字人希加加領銜的虛擬模特，給整個時裝周的人帶來了非凡的視覺體驗。數字人雖然存在于非物理世界中，但接近真人狀態，數字人希加加不僅能駕馭不同風格的服裝，而且將新款面料和時尚概念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場涵蓋了運動、時尚和科技元素的虛擬時裝T臺秀，為時尚圈和科技圈人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01

數字人讓服裝生產成本從萬元級降到千元級

以往，一家服裝品牌如果安排一個真人模特走秀，要根據模特設計出合身的衣服，最快也要一個半月的時間。

而如今的虛擬時裝秀，既要有質感和細節高度逼真的數字人，又要有炫酷多變的3D可穿著虛擬服裝。如此盛宴，在常人看來，定是重金打造。

但百度數字人與機器人業務負責人李士巖告訴商業秀，“這次主要借助了面料的實時解算技術，不僅將整個服裝生產周期由原來的一個半月縮短到了一個星期，而且生產成本也從萬元級降到千元級。”

李士巖進一步解釋稱，此次運用面料的實時解算技術的核心點有兩個——“一是模擬面料在物理環境中，根據受到物理慣性、摩擦力、風吹物理層面的表現力；二是計算服裝和數字人的身體碰撞所導致對于服裝本身動畫數據的自動生成，從而大幅降低服裝的生產成本。”

在這場虛擬時裝秀里，除了需要百度提供數字人希加加的IP形象，輸出布料解算相關能力，安踏還希望百度能在數字人內容生產上提供相應的技術支持。

也就是說，在這場數字人的時裝秀里，安踏的需求是“既要、又要、還要”——“既要找到一個匹配合適的數字人模特，又要提升其品牌的時尚感和科技感相結合后的調性，還要在數字人的內容上提供技術支持。”李士巖回憶道。

李士巖認為，數字人及數字人的周邊技術，核心作用就在于提升各個生產環節的效率，降低企業的營銷環節的費用。

比如在生產環節，數字人技術能夠幫助節省服裝企業的服裝打樣次數，減少服裝的庫存量。“企業不用把服裝做出來，通過數字化模擬布料 數字化模特的相關技術，就能進行數字化設計服裝，這使得生產成本大幅度降低。”

據悉，目前在數字人服裝領域，百度是聯合生態伙伴以及百度投資公司來做核心技術研發，目前在上萬款布料當中能結合數字人做出比較逼真的動畫渲染效果，逼真程度在9分或者9.5分以上。

而在數字人的內容生產層面，百度首先以數字人為核心基礎，聚焦如何自動化生產超寫實數字人和超寫實數字人的渲染技術。

在數字人的服裝、發型、鞋子等數字人的周邊資產建模技術上，百度會通過和其投資的公司合作，最后再和百度核心數字人技術做好聯調和優化，從而產出高質量的內容。

02

除了走T臺，數字人還能直播帶貨

除了在元宇宙走秀，數字人還能直播帶貨，這并非天方夜譚。近年來，天貓、京東、網易嚴選、快手、字節等紛紛推出各自的虛擬數字人電商主播，并搶注商標。

“一件數字化服裝，從生產出來到穿在超寫實數字主播的身上，可以直接進行售賣。”李士巖描述并解釋了這個過程，“它不僅節省了企業服裝的打樣成本，還節省了企業庫存的成本。因為服裝、主播、場地都被數字化了，它在人、貨、場的效果，超越了現實世界物理條件的束縛，數字人可以在不同場景下走秀，甚至在空間站開一場別開生面的虛擬服裝帶貨。”

一方面，無論是零售行業的線上還是線下，都離不開“人、貨、場”這三個基本要素。只是，有了互聯網、AI、大數據等技術加持后，零售業的生產、流通、銷售等各個環節被不斷優化，比如AI技術的出現，在很大程度上優化了企業的人力、房租成本等等。

另一方面，如今幾乎各家都在All in電商直播賽道。《第 50 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數據顯示，截至2022年6月，我國電商直播用戶規模為4.69億人，我國電商直播市場規模超過2萬億元，占到總市場規模的30%以上。

雖然電商直播市場廣闊，但很多企業在使用數字人直播時也遭遇了一些難題，比如人像制作沒有實現標準化，動輒百萬的制作費讓商家望而卻步。

此外，在內容生產上，由于仍需由中之人佩戴復雜的動捕設備，配合多個專業攝像頭開播，而與數字人配套的服裝、特效等數字資產的制作效率，這也會制約著虛擬主播和偶像長久營業。

數字人實現“超現實”服裝展示

為此，百度智能云曦靈推出了兩大SaaS平臺“數字明星運營平臺1.0”及“數字人直播平臺2.0”。

李士巖認為，如果數字人技術和百度智能云曦靈的數字人直播平臺相結合，就能做到從服裝生產數字化到服裝售賣營銷全流程的數字化，“完全不用打樣。”

一個成熟數字人的制作，背后就是一個完整的長鏈路。它包含了形象設計、資產制作、驅動、內容生成等環節，而每個環節又會涉及到不同的技術。

從2018年開始，百度就致力于低成本、高效率實現數字人的靜態真實性與動態表現力，大幅降低數字人IP孵化與數字人的內容生產成本，目前已經在視覺、語音、自然語言理解等各層面實現了突破。

如今在數字人IP孵化上，目前百度智能云曦靈已經實現只需要點擊一下鼠標，就可以一鍵生成偶像級超寫實的數字人，而無論是在建模周期還是在建模質量上，相比傳統方式都有了質的飛躍。

值得一提的是，針對直播帶貨場景，百度智能云曦靈推出的SaaS平臺——“數字人直播平臺2.0”，能實現純AI驅動數字人24小時不停播，并內置日用品、食品等多個行業模版，方便品牌方低成本運營“起號”。

據介紹，在迭代技術的支持下，完全實現了數字人在數字場景中帶貨“數字服裝”，在“人、貨、場”的效果上，完全超越物理條件的束縛。

數字人直播平臺

李士巖表示，百度智能云曦靈正在以強大的底層AI能力，實現“零門檻”、“低成本”的數字人直播。

從希加加走秀，向外界展示數字人IP的形象，再到數字人直播，背后離不開為數字人提供技術、內容、平臺支撐的百度智能云曦靈，而這也讓外界看到了未來實現“人均一個數字人”的可能性。

03

數字人商業化，還面臨哪些難題？

這兩年，隨著元宇宙的火爆，數字人被視為探索新文明形態——元宇宙的入口。在技術和平臺的共同驅動下，無論是百度的“希加加” “度曉曉”，還是阿里的“冬冬"、騰訊的“星瞳”，它們的商業價值一度被看好。

根據《虛擬數字人深度產業報告》預計，2030年我國虛擬數字人市場規模將達到2700億元。

一些細分賽道的數字人已經開始大規模商業化，比如我們熟悉的b站洛天依，她的商業變現能力甚至超越了站內的很多真人UP主。

百度數字人希加加自今年2月首度亮相以來，也和數十家品牌進行了合作聯動，客戶覆蓋了快消、車企、房地產等行業。從希加加的走秀到服裝數字化、再到數字人直播帶貨，百度數字人的商業化正在加速。

不過，由于目前數字人還處于發展早期，業內認為，數字人大規模商業化還面臨著成本高、效率低、自由度低等難題。

第一，數字人的制作成本高。有報告顯示，虛擬數字人的制作客單價在百萬元以上，一些高精度的數字人價格甚至高達千萬級。一個數字人從最初的設計、到3D建模，再到AI技術投入，對每個環節的要求都極高，數字人的制作成本主要取決于AI算法的突破。百度稱，其AI算法的突破，可以讓數字人制作成本從百萬級降低到萬元級別。

第二，受技術影響，數字人還很難做到無限接近人的真實自然。因為目前AI技術還處于發展早期，所以數字人雖然外表像人，但其內核遠沒有達到真人狀態，比如數字人在自己的表情管理、感知互動上還缺乏人的親和力，有的數字人在與人交互時被吐槽“胳膊太僵硬”、“面部表情不夠自然”。

李士巖認為，“更自然地交互，背后涉及一系列的語音相關技術、自然語言處理相關技術、計算機視覺相關的技術，這需要技術上的一步步突破和迭代。”

第三，目前數字人行業還缺乏一個權威的定義和統一的標準，行業發展還處于良莠不齊、百花齊放的階段。

在李士巖看來，目前數字人的核心賽道包括內容生產類、虛擬帶貨主播和利用多模交互能力的服務型數字人三類。“未來，我認為數字人的IP虛擬偶像與內容生產、多模交互之間的共振會有非常大的市場”。

百度智能云曦靈數字人家族

而百度現在能做的是虛擬偶像級人像自動生成，解決多數企業在“數字資產生產貴、內容生產成本高”，甚至無法通過數字人進行多模交互、智能對話等層面的問題。

“下一個要努力的方向是要做和某個真人一模一樣的數字人。”為此，百度每年都進行底層技術的版本迭代，基本上是以1.5個月為周期。“最終目標是做到數字人的普適化應用，從而大幅度降低企業應用數字人技術生產和營銷上的成本。”李士巖說。

可以看出，“人均一個數字人”的時代能否真正到來，不僅考量著這些大廠強大的AI技術，也需要打造一個更加完善的生態。而越是在數字人探索初期，就越要聚焦底層技術。因為，每一次成熟商業變革的發生，都需要扎實的底層技術作支撐。